我一怔,这句话那个假阿川也说过,从十九口中听到就让人分外难受,我知道他戴的不仅是脸上的面具,更是心里的,他已经完全地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,唯独不变的是对我的心意。
已经够了,父亲死而复生,我还能奢求多少呢,能有这样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。
有人陪伴就是最大的幸福,我想着,又想起那个独自生活在冰冷和黑暗中的人,心又闷闷地痛起来,老黄拍了下我的肩:“发什么呆,赶紧给我起来干活,老子这里可不养闲人。”
他在阻止我,他不想让我去想神 哥,我起身,白了他一眼:“万恶的资本主义。”
“不服?”老黄说着,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,他不想让我想,自己又何尝不在乎。
我心知这是新生活的开始,不该再去想一个故人,其实过往的一切都可以当做不曾发生,就像从来没有血咒,从来没有墨家,从来没有那个人,我和父亲兄弟住在一起经营一家客栈,这不正是我从前最期望的吗。
可是为什么心会痛。
我只能用劳动麻痹自己,打扫得极其卖力,老黄和十九也一样,我们只用了一天的时间,就把里里外外全都清理了一遍,巨大的落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