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许多,眼看着躲不过,也就乖乖任她擦拭,让转身就转身,让抬胳膊就抬胳膊。
擦完身,澜大太太又要给他上药,施竹忙道:“娘,让小虎给我上药就行了,您早点去歇着吧。”
“是啊,太太,方才小姐送了药过来,用法也都写得清清楚楚。”小虎拿起桌上那张纸,“您放心,小的会仔细给少爷上药的。”
澜大太太看向施竹,见他殷切地看着自己,表情有点别扭,不由笑了:“好好好,知道你嫌娘唠叨,娘这就走,行了吧。”
施竹明显松了一大口气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小白牙,本该如阳光般灿烂的俊美笑颜,被他脸上的伤一搅和显得十分滑稽。
澜大太太又心疼又好笑,从高柜里拿了套新的亵衣出来搭在衣架上,“这是新做的,等会儿上完药穿这个。”
说完倒没继续啰嗦,利落地走了。
上了药,小虎服侍施竹穿衣,胡粉色江绫缝制的亵衣,衣襟上只用白色丝线绣了一道窄窄的云纹,衣袖上却费事地绣了文竹和兰草,里面还加了层衬布,既漂亮又舒适。
这样的亵衣一看就知道是谁给他做的,施竹有点嫌弃又习以为常的穿上,躺上床,很快就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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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施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