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庄摸着下巴,又问:“范公子去世的时候,施乔多大年纪?”
“大概……七八岁的样子。”
七八岁?
邵庄扯着嘴角笑了笑,看来这个施小姐不但眼神好,记性也奇佳,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清楚记得儿时旧友的样貌,真可谓“用情至深”……
邵明见他笑了,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,笑道:“我还顺道让人打听了一下润州施家的情况,您要不要听听看?”
施家在朝中举足轻重,邵庄对施家的事知之甚细,也知道施家在润州有一脉旁支,不过润州施家无人入仕,用不着他关注太多,所以具体情况他并不了解。
听到邵明这么说,邵庄往椅背上一靠,饶有兴致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邵明道:“施乔的祖父施道芳原是青竹巷的旁支,元丰三十年,施远茂高中状元,施道芳则被点为探花,兄弟俩同时及第,一时间在京城传为佳话。之后施远茂授了翰林院修撰,本来按道理施道芳也应该入翰林院观政的,但他性子清高孤傲,在一次私宴上与当时的掌院学士激辩学问,闹得不欢而散,没过两日就求了先帝的恩旨,外放到南京做了个小官。”
“南京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,比之京城差不了多少,施道芳那样的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