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流言长了手,揪着‘薛恪冤’死磕一样,故意将施家撇开……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,那就只有一个解释……”
她缓慢而笃定地道:“薛恪背后之人不想把施家推到风头浪尖,他的目标只有一个,晋王。”
话音刚落,对面响起“啪啪啪”的掌声。
施乔这才发现施竹已经直起身,盘腿坐在炕上,清亮的双眸中盛满笑意。
她顿觉不对,微微皱眉:“……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?”
施竹不答话,只笑着耸肩。
施乔从炕桌上的青瓷高脚盘里抓了个桃子扔向他:“早想到了,你不告诉我,让我自己在这儿想破头!”
施竹轻轻松松接住桃子,笑道:“我又不是神仙,哪能事事明了,不过是作为半个当事人,比你更早发现端倪罢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薛恪一案,有很多疑点。据官府查证和丁六的说法,薛恪是施承俊的朋友,以薛恪的交际圈,怎么会有施承俊这样的朋友?丁六自述被薛恪打晕是有一定可信度的,否则有他在,还轮不到施承俊亲自上阵与薛恪纠缠。但以薛恪当时的状况,要在丁六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打晕他,显然很难办到,那么就还有另一个可能,打晕丁六的是处于暗中的其他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