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乔脚步轻盈地出了怡畅园,和小卉上了马车往家去。
先前楚清被邵庄叫进去换茶后,小卉就悄悄靠在门外偷听,知道那个叫葛平的人已经过了明路,以后就会正大光明地跟着她们。
她不禁掀起车窗帘子往后瞧了瞧,入眼黑漆漆的夜色,除了零星三两个路人,哪见得到那个葛平半个人影。
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?
小卉脑子里不由冒出这么句话,想到以后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就别扭,放下帘子却见施乔神色轻快地拽了个抱枕垫在腰后。
她不由笑道:“小姐这下可算是放心了,再不用像前些日子似的坐立难安。”
施乔闻言却一愣:“我有坐立难安吗?”她以为自己的表现还挺从容。
“可不是。”小卉道,“您自打来京城,就偶尔会在房里若有所思地发呆,信国公世子出现以后,更是时不时就心事重重地叹气,皱着眉头想事情,奴婢看在眼里,有心想帮您解忧,偏偏又不知道您到底在愁什么……不像在润州的时候,一年到头都开开心心的,哪怕遇到一点烦心事,最多半日就抛到脑后,从来不存心事,整天都眉开眼笑的,让人见了也跟着畅快……”
施乔听着,原本松下来的眉头又有皱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