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在劝说自己让路放行。此等小事,照云涯儿看来,自然是放行无阻,只要不动干戈,皆好商量。可难就难在,此事是楚阙为让自己大显身手而强替自己揽下。若就此回去,不好交差事小,身后步卒皆非自己亲信,必然会禀告于那褚飞燕。到时认为自己与杜远串通一气、里应外合,那该如何是好。故而放行之事,万行不通。
剩下之途,就只剩下了将杜远全军灭了,然后回去交差。此事这般观之,却更加不行。先不说自己与那杜远恩怨如何,单是凭这悬殊战力,想要挫败杜远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况且,观此群步卒,也未必是那精兵,若真打起来,最有性命之忧者,还是楚阙。无论如何,云涯儿也是决计不愿令楚阙再深陷险境。遂而灵机一动,想出诈败之计,偷偷靠近楚阙耳侧说与其听。
然而,以楚阙那争强好胜性格,纵是已不认得杜远,没了往日之仇,也仍不愿如此落荒而逃。遂怒喝云涯儿道:“你一堂堂大丈夫,怎常思这不长志气之事。那贼有三百,我也有三百兵,为何要怕那贼,看我前去替你杀得数十,而后记你头上,以邀其功。”说罢,横剑立身,只等云涯儿发号施令。
此本最不愿发生之事,却不曾想自己反而弄巧成拙,几害楚阙。自责之中,往日楚阙受伤模样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