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至于愿作如此让步才是。大概平日圆滑惯了,也见过太多圆滑之人,不禁又觉张燕只是欲以此来拉拢人心,实则未有当真。此番想来,云涯儿才觉安心,便也假意承诺定当不辱使命,哄得张燕感激万分。
往后随意准备了半日,云涯儿只当如未与楚阙换身之前那般,未多做考虑,轻率上路。行了一阵,才觉以女子之身于这军中太多不便,还要编造诸多借口,偏偏那杜远总是害怕自己溜走,极为提防,心力交瘁。幸而是有张雷公做保,自己又是将领,才能暂离,若非如此,还真不知如何是好。
想来前几日时,只是独来独往,有一二随从也非同吃同住,故未察觉,如今又吃大亏。又再折磨几日,云涯儿真是变得气色不佳,倒又引来张雷公注意,问之何事,却又不能如实相告,心中甚为苦闷,更是体谅得楚阙当年随军之时辛苦。
路过一山时,杜远忽然令众军停下,还未来及下令摆阵,但见一队骑兵自山上疾驰而来。众兵士慌忙转向迎敌,然而山上之军势如破竹,又岂会被轻易阻挡,瞬间便被冲杀得溃不成军。
乱军之中,依稀可见那袭来之军,与其说是骁勇,倒不如说是无所畏惧。即便张雷公率先斩下几人,剩下之人却视如无物,仍旧劫掠溃逃之众。而杜远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