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着运气勉强以那蹩脚身法躲了两箭,云涯儿望向树后几十弓手,已再无计可施。只恨当年未有跟楚阙好生学习那攀树之法,这番唯有狼狈逃窜,却也不知逃向何方,东南西北,皆有来敌。好在林中树木众多,想要直射箭来,也非轻巧之事,云涯儿贴树而走,还算安全。
来人见箭射不中,索性收了弓箭,于各处要口把手,而派遣十几刀手缓步靠近。这番来势汹汹,纵是只有一人,云涯儿也无把握战胜,何况如此之众?更为重要之是,此刻早已退无可退,可谓九死一生。
眼看敌刀手渐渐围拢,已是非战不可之时,云涯儿只好举刀佯喝一声,倒是真将诸敌镇住,各自停下脚步,只敢原地挥刀此话。思来这敌怎变得如此胆小,细观一阵,想起自己先前以干粮退箭所为确实并不一般,大概来人仍是惧怕于此,故而不敢轻举妄动。
然而自与黄邵等人分别之后,此力便已发挥不出,况且敌方并无退意,只在原地观察,自己迟早会露出马脚。待到那时,众敌没了忌惮,只怕凶猛更甚,又如何走脱?
反复思来,终归难逃一死,倒不如赌它一赌,或许还可有一线生机。云涯儿终是决定铤而走险,竭尽全力回想自己所会那些招式,试图照猫画虎,心想即便是那假把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