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楚阙南归,管他什么大病小病,等到其又再昏迷再说。这番悄悄牵马摸入林中,照着楚阙往日指点,将马栓于隐蔽之处,而后用尽全力爬至一树之顶,只待天明。
夜还未深,只听得山下锣鼓作响,将云涯儿从睡梦之中惊醒。顺于树缝望去,勉强能够望见毒营中点点火光四蹿,此光乱而急促,似是有人劫营。本来此事与云涯儿无关,并不用管,且其即便想管,也无力管之,就此看看也罢。偏偏那火已朝这边过来,万一失手或是故意纵火烧林,自己安有周全?只得骂之一声,匆匆滑下树来,找得己马,直往东侧奔去。
哪知身后之人穷追不舍,这番根本就是直冲自己而来,哪有被追之人?不由大惊,难道那于毒对已仍耿耿于怀,故而出尔反尔,派来杀手,欲灭己口?可自己不过言语不当了些,应不至于结此大仇才是。然,后有追兵已是事实,此时并不适宜思索,只得将此暂且抛诸脑后,奋力奔逃。
而这山路之中,夜间视野极小,骑马前行并不能比双足奔走快之多少,难以拉开距离。想来已马奔走多日,只自行短暂歇息一日,未得照料,如今定已疲惫不堪。若仍冒险前进,难保不会马失前蹄,等到那时,被后方之人围住,哪里脱得?
焦急之中,又再回首查看敌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