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正中云涯儿心坎,毕竟近来久居野外,提心吊胆,已有数夜不得好眠。只是终归不过只与庞德公见过两年,碍于情面,还是不敢提出留宿请求,故而假意推脱,只求庞德公能够坚持。
万没想到,其这番竟全不套,只将眉头紧皱,站起身来,“既然元俭执意要走,那我也不好再留……”差点没让云涯儿慌忙改口,而又点之一头,“此去不远,还有一小屋,是我平日劳作之时,遮风挡雨之用。元俭若不嫌弃,万一遇得雨水,可于那屋暂躲片刻。”原来不过虚惊一场,这庞德公果然早已想得周全,送至门口,还再行嘱咐,“因天色渐晚,鄙人不堪夜路,还请元俭多加小心,恕不远送。”
而云涯儿此刻心中早已全是暂住屋中之事,是否相送又有何妨,自也套回之,便迫不及待步入道中,小跑前去。张望一路,凡是像屋之树皆被其看了个遍,终是于道旁空旷之处望得那屋。
只见那屋由几根粗木组成框架,顶上盖了些茅草,墙壁则由藤条一道一道编成,未有屋门,与徐福曾放木筏那屋极为相似。而后走之其内,比照一番,大概不过刚好能够曲坐其中,不比蜷于树上舒服多少,确实只能遮风避雨之用。
想来如此好歹也是一屋,且因附近被庞德公开垦已久,尚无野兽,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