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歇一阵,心情总算平复些许,想来自己不过言语稍微,实际也未做何事。观那妇能察言观色,绝非泛泛之辈,应不至于如此不经说。大概顶多骂之两句,待气消了,此事便就完了。遂又心安理得立于田边,数着往来行人。
忽然只见二位不过十四五岁稚嫩少女朝这边走来,且其二人神态焦急,左顾右盼,察觉云涯儿正望那边,更是惊惶不安,偷望回来而又立即将头撇开,深怕与云涯儿对上眼神。而其相貌,尤为面生,由此不得不令云涯儿生疑。
此村比之外村,大有不同,因有多数乡人本是那黄巾旧部,实际极少有外村之人前来,更不消说此尚未成年少女。而如今自己外出归来,倒是接二连三有人来访,黑山乡勇倒还好说,毕竟也非寻常之人。可从那妇开始,到这二女,如何看来也不过是寻常人家,怎就非要前来此村,莫不是不曾听闻黄巾之祸?
不过话说回来,惧怕也好,不惧也罢,终是他人自由,兴许是因黄巾溃败已久,百姓知其贫苦,渐而改观也未说不准。常有人于村间来往,对乡人来说倒也并非坏事。且不过几名寻常女子,又非楚阙那般强横,纵是可疑,又能掀起多大风浪来?
未想云涯儿这边虽是不打算疑了,却忘了此村之中从不乏好事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