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袁术这样一说,云涯儿歪着脑袋粗略回想一番,其所之言倒也属实。只是其之相待并不心诚,或者说其实不过是为笼络人心,稍有不顺,极有可能人头不保,云涯儿又怎敢轻易受之?
然而总得来说,袁术终归尚未发难,不过就是胁迫而已,这也与自己三番五次逃走不无关系,不能全怨于其。事到如今,亦不能实话实说,将那要逃理由真正告知。还是必须又再编造理由,以求蒙混过关,否则凭着袁术脾性,自己怎有好果子吃。
于是灵机一动,决心铤而走险、故技重施,而紧缩眼鼻,作那愁苦之相,答道:“不瞒中郎将,鄙人不敢面对中郎将,并非是对中郎将本人有何意见。中郎将待我恩重如山,作为犬马尚不足以为报,又安敢欺之?奈何上次掳我之人,往日与我有些过节,更是逼我借机接近中郎将,替其谋取好处。”
说至此处,又小心朝袁术脸上瞥去一眼,观得其正耐心听之,自觉有戏,继而改为愤怒,“可蔡某怎能做那等卑鄙之事?自然不愿与其同流合污,一得走脱之机,便隐姓埋名不问世事。然自觉不能再为中郎将办事,心中有愧,故而不敢再见。”话毕,更是强挤两滴泪来,以博同情,想这袁术虽并非善良之人,却好扮仁慈,应当不会再加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