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摸出巷口,已近傍晚,街上摊贩行人已比来时少了许多,剩下那些也是正欲离去。想来还好不是空无一人,否则自己岂不太过明显,遂又混入行人当中,佯装买物归去之状。
好巧不巧,刚一走出市口,远远便能望得那前方骑驴之人。于是欣然追赶过去,与其好好攀谈两句,强行又再为其牵驴。那农夫倒也机智,嘴上虽是拒绝,却任凭云涯儿拽住缰绳引路亦未有何阻拦,最后索性全然不管,吟起诗赋来。
这来时未有心事,自未将农夫所吟诗赋放在心上,可走时听得其赋,越听越觉耳熟,仿佛才刚读过一般,但又绝非农夫来时所吟。冥思苦想一番,忽然心中一紧,此赋正是自己拾得书简之上内容,为何这农夫会吟?不过碍于拾书之事不甚光彩,不想令农夫知晓,而未敢相提。
又行一路,听那农夫反复吟唱那赋,云涯儿终是难忍好奇,旁敲侧击问道:“不知先生此赋是从何处听来?鄙人往日从未听闻,今日听来,只觉其中甚为玄妙,故而好奇。”想来如此应当不会露出马脚。
而那农夫平日一向小心提防,此番听其之言,却是一反常态,就连好好也忘言说,便直接说道:“平日观你游手好闲,只当是那纨绔子弟,不思进取,未想竟这般独具慧眼,看来我亦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