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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整好衣装,观得蔡全仍是昏迷,云涯儿这才松了口气,又将那破衣反复掂来观之。想来此衣已破成这般,即便补好也无大用,倒不如就此销毁,免得往后楚阙得见,拿来与己质问。正好那蔡全已无束缚,难免会再醒来,必须重新绑上,而将衣裁开。撕扯之时,又再觉疼痛,才是想得壁上伤口只是涂了些药,并未固定,动作一大,必再裂开。于是择出其中最为干净几条,涂上些药,缠于右臂,顺便也将蔡全额头包起。剩余布条,几条绑那蔡全之手,几条绑脚,倒也算是物尽其用,未有浪费。
这番下来,又再轻挥手臂试探,确实已无先前那般疼痛,倒还满意。只是经此耽搁,那车后箭矢竟仍未停,不免令云涯儿由惊恐而改为震惊。如此之久,大概车后早已堆满箭矢,只怕己所经历那几场小仗也未有今日所用之箭多。也不知己是得罪何人,竟能有如此深仇大恨,宁愿耗费诸多箭矢,也不现身。
然此刻仍是危急,并无多做他想之余,还需先谋撤离之法。如今既已得己身,自不慌去许县,况且前路未知,兴许仍有危难等候,倒不如先将蔡全带回阳翟,令那孩童替己好生照料。反正信物与那宝甲皆失,若不能将蔡全唤醒,想必一时也难寻得,仍需从长计议。怕只怕此去会将追杀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