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纵是焦急,如今在这车内,并不敢出声令那马停,且又不知这般奔去会奔向何处,云涯儿已是无计可施。更为要紧之是,白天逃亡一日,本就疲惫,虽得短暂歇息,但又怎熬长夜?实际早已人困马乏,还不知能再维持多久。
一旁蔡全倒是因歇息许久,仍旧精神抖擞,于车内左顾右盼、心神不定。不禁想来,那若是一可信任之人,倒还可令其放风,自己小憩一阵,只可惜此人如己一般不甚可靠,自也难指望于其,而又弃了此想。随后勉强坚持一阵,因是紧张消退,双眼又再不由自主闭合,努力清醒几番,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,就此倚于车壁睡去。
一梦之间,虽算不得是何好梦,但见惯危险,再作此梦,倒也不至于半途惊醒。直至梦酣醒来,天已大亮,朦胧感之车似已停,云涯儿顿时清醒一半,慌忙惊站起身,但已不见那蔡全,遂无暇顾昨夜之事,急跃车下。
刚一立稳,便听见那蔡全问来,“英雄你可醒了!昨夜可真有惊无险,我本几次欲跳车离去,但见英雄如此气定神闲,便也安慰于己,无有大碍。未想果不其然!英雄这般临危不惧、处变不惊,真乃当世豪杰,小人实为佩服!”
这奉承之言,往日不知听了多少,早已听出茧来,且每每如此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