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己仍在村中,倒可找熟识相助,于是暂且忍耐牵车前行,一路寻去。
结果一番寻来,发觉己于村中相识之人皆已离去,又如何寻得相助?且如此世道,受伤之事百姓多有避讳,实在不好叩门相问,权衡再三,终是决定仍用废弃之衣。
还未入得车上,那每日皆能见得之农夫碰巧经过,望得云涯儿,便走上前来好好两声,也不询问,只相视之。此举令云涯儿颇为不解,此人明明从未多管闲事,今日怎还主动前来问候?于是也回应一声好好,以观其意。但那农夫亦未做多言,只从袖中掏出一带递来,示意云涯儿接下便好好两声转身离去,更是出乎云涯儿意料。
遂观手中之布,干净整洁,以之包扎伤口倒是正好,不禁叹之,难道此人平日皆随身携带此物?抑或是说,其实已知己状况而特意赶来。无论何种,皆能说明此农夫果真非比寻常。只既得其助,又何必猜忌那些,于是二话不说坐回车中,解布换药,再将布带包于额上。
耗费多时,终是处理完了,此事刚罢,便又生忧虑。许县路途凶险,难以前往不说,那信物早已遗失,神医是否愿见还未说不准,如此风险冒来似也不值。而楚阙又不知去向,如今想得其只怕更不可能。再而思来,孩童、石韬、崔钧皆以离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