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息一声,起身含泪相望,“本来先父之意乃是待到起事成功,再除区星,未想如今已一去不返。而那区星无了阻碍,连乡勇大营也敢劫之,何况你这区区一村?况且襄阳境内素来太平,未曾听说有何叛军起事,唯有区星逃亡之时慌不择路,才敢有此举。不知蔡……”
经其提醒,云涯儿猛地忆起那区星确实曾来,还被己之部下相拒村外,这番倒极有可能真是趁己离去之后所行报复。而己竟在危难之时未有多加留心,不与部众共同进退,反一心只顾前往去寻司马德操,天下只怕未有比己更为混账之人。只是如今一切皆已无法挽回,即便再作自责又能如何?旋即连叹三声,已是心烦意乱,难以再作思考。
见得如此,赵锦立又贴近,踮起脚来,几乎亲至云涯儿左颊之上,“退一万步说,即便此村非那区星所烧,但其仍是坏事做尽、伤尽天良,将我母妹掳走。如今蔡郎既无处可去,可否助我迎回妹母?也好彻查此事是否为其所为。”
其之所言,确实在理,况且云涯儿早已认定是那区星所为,正欲新仇旧恨一同算之,若能助赵锦母女团聚自是更好。但那区星早已逃去,且其带有兵卒,该如何应对?己又无那过人本事可前往行刺,实乃心有余而力不足,不禁又再长叹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