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书卷之上已无一字,并也已如未刻之卷一般。于此之时虽觉掌心炽热,掌上之纹却并未显现一处,反倒掌心那般似如心跳一般时大时小,终虽热感消退而止。此番怪象亦为头次所见,不过云涯儿心思全不在其上,只觉与那水滴之纹大同小异,司空见惯。
待到重新再将三卷检查一番,确认其上字皆已全消,便思其中古怪还是改日再思,先作收拾为好。随后收好书简,又去收端盆,终忍不住再望一眼,却是发现水中又再变回楚阙。顿觉自己意志已有消退,而忙反复思索此为幻觉,暗示一番再作查看,却仍未改变。这番立即叹息一声,怪己意志不坚,只怕一时半会也难清醒,遂又安慰于己,此可时刻警醒自己莫要忘寻楚阙,倒也未有多糟,即端盆而出。
待到一切皆已处理妥当复回屋中,闲来又觉不妥,思那黄邵即便如今变得机警许多,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其又怎会如此洒脱,将己请回却毫不过问?不由又再胡思乱想,猜其有何阴谋。
焦虑之中,自难安坐,而佯装于院内游荡,终是在一屋前遇得黄邵正出门出来。两人相见,倒为黄邵先问:“不知方将事完未有?我观天色已晚,也到该享晚饭之时,若方将不作嫌弃,可否一同小叙一番?只可惜酒微菜薄,难好招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