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只听又有一声虎啸传来,便觉己落在地,随即昏昏沉沉失了意识。待到醒来,白波众人已赶至山下围聚四周。
奇怪之是,跌落之时明觉四处磕碰,然此刻身上却无一处有伤,反倒手中多出一片树叶,摊开望之已被虫蛀,而那蛀眼连之起来倒似一“洛”字。
虽有疑惑,但猛然警醒此刻并非悠闲思此无关痛痒事时,赶忙起身张望,镜月果然正倒不远之处。凑近观之,其尚未苏醒,身上各处大小伤痕无数,额头也已擦破皮肉,正渗血水。当即心头一紧,询问左右是否有那包扎之物,那白波义士倒已先备好,呈于前来。
替其包好头后,却又感为难,虽其身上皮外之伤观之并无大碍,稍作清理再上些药粉便可。然其为扮丑态,衣物比各人更污,若不换之,难免碰得伤口。而其为女子身,莫说替其脱衣,纵是清其手上泥土众人也是小心翼翼、赔礼再三,又哪敢冒犯。只得勉强擦去伤口周边之泥,撒上药粉,盼其无恙可自行换衣。
偏偏此时那虎啸又来,众人自更担忧镜月被虎叼去为食,胆战心惊举刀绕其围之一圈。警惕之中,前方山中灌木似有晃动,云涯儿终觉如此守候也并非办法,万一待至天黑,山中猛兽必更凶险非常,只怕难挨此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