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大厅里面没有人,但是大厅外面很多人。
大门敞开着。
大概是不会有人会在凌晨接近三点的时候出门赏月的,那些人在门口一句话不说。或坐着或蹲着,千奇百怪的姿势,但相同的都抬头望月。
那月亮能有什么,除了完美以外什么都没有。
关键的是不知从何响起,以何种方式响起的心底的呼唤。那低沉喑哑如同在吟唱着埋葬千米土下的墓碑上的碑文,难听、诡异,但是偏偏吸引了每一个人。
他们眼睛里面没有可以扭曲盘旋的话,以着最为纯粹的意识看着红月。
易秋迈步走向前面,他一眼就找到了穿着制服的服务人员。准确说来是穿着女仆装的。
正儿八经的女仆装,这可比易秋记忆里那些女仆装实在得多。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,丝毫没有偷工减料,露这露那的。
这位身着女仆装的迎宾女仆此时正以标准的女仆站姿站着,抬着头望着月亮,嘴巴身体协调性地张开一点。
易秋来到她的身边,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没有得到丝毫反馈。于是他忍不住把玩了一下她头:
“能送一点牛奶到我的房间吗?睡觉前没有热牛奶的话真的太可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