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秋眼睛眯着,像是刚睡醒,带着慵懒气。
幽罗偏过头,深蓝色的眼睛泛起一些亮光。她看着易秋赤红的眼睛逐渐有了色彩,逐渐有了焦距。
她一句话都没有说,将手里的面罩重新戴在脸上,然后坐在沙发上。这是她本该有的样子。
“我看到了。”易秋低声说。
幽罗点点头,“嗯。”
除了一个“嗯”字以外,别无他言。
茵蒂在一旁呆住了,心情的大起大落再大起,让她不知道现在该用怎样的动作或者言语去表达。她只是俯下身子,低下头,将额头靠在易秋的手掌心里,然后默默地流着眼泪。
所有的情绪全通过流淌在手腕的湿热表达出来。易秋嘴角敛了敛,轻轻抚摸茵蒂的后颈。
他语气沉沉,缓缓说:
“我回来了。”
茵蒂缓缓抬起头,碧色的眼睛因为泪水的浸泡变得红肿。她咬着嘴唇,然后抽了抽鼻子,一把把脸上的泪水抹掉,给易秋一个笑容。她始终以笑容去面对。
易秋揉了揉脸庞的太阳穴,站起来,背对着两人说:
“过去多久了?”
幽罗语气如常回答:
“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