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月没人居住,给这个房间留下的浅浅的主人的气味儿,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生活气息消散在灰尘弥漫之中。
易秋轻轻往前踩了一步,回头看去,留下淡淡的脚印。
灰尘是有味道的。
哗啦——
轻轻绵绵的声音打破这个房间像是惯有一般的安静。外面的阳光迅速侵蚀黑暗,将灰尘映照出来,让其每一粒都被灌满。浅浅的光晕铺成在窗台上,褐黄色的光芒令人眩目。外面的铁栏杆的影子将完整的光路切割成十多份,全部扑在易秋的身上,在森白的脸上添上阴影。阴影覆盖在眼瞳之中。易秋抬头,朝着垂在山头,奄奄一息的落日望去。
那个场景再次在他的脑海里面浮现,雷雨风电交加之下,无限的压抑气氛在空气之中膨胀,挤走所有的氧气,让人憋在肺部的气息变得干燥起来,无法吐出,无法消解,像是针一样从各个方向去刺激肺壁。
周遭环聚的各种人冷漠地注视着他,要从他那里夺走属于他们的一切。家庭、爱情、友情、金钱、权利、地位、健康、生命……
他们从重新把这些斑驳的碎片重新拼凑起来。他们要用易秋的身体做那肮脏的拼接板,要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撕碎开来,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