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,仿佛是迟暮老人在回忆着年少轻狂的峥嵘岁月。
良久,隆祐皇帝重新恢复平静,见钟庆渊不说话,便戏谑道:“行了,牢骚也发了,该骂的也骂了,现在说说朕的下场吧。
让我猜猜,恐怕无论如何朕都得死,只要朕一死,你家王爷便能在群臣的拥戴之下顺理成章地登基了吧?
不对,不对,朕还不能死那么早,十有八九你家王爷还要朕先演一出禅让的好戏,对吗?”
隆祐皇帝说得自信十足,在他看来,接下来的事件走向不会有第二种可能。
然而钟庆渊却摇了摇头:“圣上又错了,我说过王爷并无窃国之心,所以登基一事乃无稽之谈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隆祐皇帝闻言突然目光一凝。
钟庆渊从墙上取下一柄天子佩剑,轻轻放到隆祐皇帝身边道:“此次政变对我大吴打击甚大,圣上需为此负责,所以王爷准您自我了断。
您驾崩后入皇陵,进太庙,我们会对外宣称圣上染病而亡,然后从您的兄弟之中选择一位接掌皇位。”
“此话当真?!”
隆祐皇帝闻言顿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。
钟庆渊恭敬地点了点头:“千真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