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,又立刻被寒风冻成了冰渣糊在脸上。
“少爷!”
安歌生怕徐锐再做傻事,连忙冲上来死死抱住他的手。
徐锐愣愣地望着天,目光却失去了焦距,就这么拖着安歌一步步往前走。
“安歌,咱们回家……”
徐锐默默地说。
听到“回家”二字,安歌顿时大喜:“好好,咱们回家,少爷,咱们这就回家!”
说着,安歌就要回头牵马。
这时,徐锐突然停了下来,犹如一尊浑身披雪的石雕静静立在雪中。
“少爷……”
看见他这副模样,安歌不安地唤了一句。
徐锐突然回过身,纵身一跃瞬间跨上战马,接着两腿猛地一夹,战马发出一声嘶鸣,喷着白气狂奔而出。
“少爷,少爷,你要去哪?”
安歌追着战马跑了两步,声嘶力竭地大喊。
徐锐一拉马缰,战马在十几丈外人立而起。
他没有回头,冲着漫天飞雪的夜空怒喝道:“管他什么心魔业障,也别提什么责任大义,时光那么长,谁能知道自己活多久?我只恨自己想得太多,醒悟得太晚,从现在开始,我只争朝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