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拍了拍徐方,问道:“徐方,我爹走的时候大家都散了,就剩你一个老仆,这些年你在北武卫虽说混得不好,可好歹也是个小旗,为何还要跟着我?”
徐方笑道:“老奴是跟老爷从小长大的,后来徐家衰败了,就剩老奴和老爷相依为命,再后来老爷也战死了,把少爷托付给了侯爷,侯爷大德,将少爷收为义子,又安排老奴从军,挣下了这份军功,老奴都记着呢。
可少爷还在啊,少爷在,徐家就在,徐家在,老奴便生是徐家的人,死是徐家的死人,不跟着少爷,跟着谁去?”
徐锐心中流过一阵暖流,叹道:“那时候我不过是个九岁孩童,又是孤家寡人一个,要啥没啥,你已经可以脱离贱籍,自立门户,何苦为奴为婢地跟着我,吃这么些苦究竟图个什么?”
徐方摇了摇头:“做事哪能图那么许多?老奴生来便是徐家的人,徐家兴,便跟着享福,徐家败,便跟着受罪,天经地义。要说图……我家还有个小子,等他长大我也老了,到那会儿我想让他继续跟着少爷,大概就图这个吧。”
徐锐深深地看了徐方一眼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放心,有我一口吃食就有你儿子一口吃食,少爷我一定好好培养他,让你儿子给你光耀门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