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脸色一变,关切地问:“怎么,陶家那小子又纠缠你了?”
曹婉兮微微摇头道:“叔父不必为侄女担心,我还能应付的。”
曹公公冷哼道:“应付什么?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,何必理会那等无耻之徒,他若再来,你让叔父出面便是?”
曹婉兮美目微垂,苦笑道:“父亲去得早,侄女和思源都是叔父带大的,叔父在朝中没有靠山,处处受气,侄女知道叔父的难处,只是想多帮衬叔父一些。
那陶攀虽为人轻浮,不学无术,入不得侄女之眼,但其父乃是户部侍郎,侄女实在不愿将关系弄僵,让叔父难做。”
听曹婉兮这般说,曹公公的心就好像被刀子一片片地割着,他少时进宫,无法生育,早将兄长这一儿一女视如己出。
如今侄女婉兮刚刚十六,出落得亭亭玉立,却要受自己牵连,早早与那些公子王孙虚与委蛇,让他心中如何不痛?
曹公公颓然坐下,长叹一声:“叔父没用,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曹婉兮莞尔一笑,摇了摇头:“和叔父相比,侄女这点委屈算得什么?所幸侄女自幼饱读诗书,生得还算有几分姿色,只盼能找个依靠,好让叔父在朝中有座靠山,不至如此艰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