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问：“我也算吗？”
常鸿志道：“对，你们三个应该都是根据真实世界某些人对逝者的记忆创造出来的，所以，你们是活生生的……”
“记忆！”初夏抢先道，“只是记忆，而不是真正的人，所以，这是一场尘封记忆对世界的反抗？”
常鸿志却显得很悲伤：“真的很讽刺，我们最不愿意忘却的记忆，到最后却要杀死我们取而代之，所以，我们当初为什么要记得这些？我们忘了，记忆中的这些人，也曾是毁灭掉我们世界的帮凶。”说罢，常鸿志苦笑起来，“我们在缅怀一批罪犯，还在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以独特的形势复活了他们，复活的同时也在寻找挽救人类的办法，可是，人类无论以什么形式活着，无论身处天堂或者地狱，本质都不会改变，什么爱和希望，什么人性本善，只不过是人在后悔的那一刻想出来藉慰心灵的借口而已。”
鲍君浩、殷宛梦和初夏沉默着，而常鸿志却拿出酒杯，为三人和自己都倒上香槟。
“这是一瓶法国香槟，这种香槟的包装、口感都是按照原本我们的记忆在这里重塑的，我们喝下去的时候，觉得口感很好，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灌输了我们香槟实际还存在的假象，我们始终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