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好,我们是的,她怎么样了?”施南安在月色下开口,看不出神情。
“经过全力抢救,基本脱离了危险,要等到明天早上,你们才能进入病房探望。”
那位老教授忽然放低了声音道,“不过,她的情况不容乐观,即便康复后,也可能会留下很多后遗症,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“谢谢您,我们知道了。”
施南安跟落叶叶站在走廊,目送那一行人远去……
—
翌日。
施雨诗的病房,沈玉在床前嚎啕大哭,声嘶力竭,“诗诗啊,你倒是睁眼看看妈妈啊……你快醒醒啊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
一旁的护士拉着她,劝说道,“阿姨,您不能这么情绪激动,您昨天晕死过一次,今天早上能这么快苏醒,算是幸运的。”
“那我情愿不要醒来,也不要看到诗诗这么痛苦!”沈玉咆哮道。
现在的施雨诗死气沉沉地躺在病床上,缠了一身厚厚的白色纱布,只露出了鼻子眼睛和嘴巴,嘴巴里还插着一根吸氧管,同时,她的胸部也开了两个口子,插着两根管子。
远处看去,她就像一个被抱上手术台的木乃伊,没有一丝生命气息,垂垂亡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