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怕是不好。”沈重平听闻小厮报沈三爷回来的时候,心里就像泊舟的渔夫看到了海岸一样,原来虚浮没底,现下却踏实起来。
早在沈李氏发作之后,便立时有派人去将沈三爷请回来。可等盼了好久,西厢产房里边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不明朗,却听下人说,沈三爷被薜尚书请去了尚书府。一直守在西厢产房外的阿肥,就再也坐不住了,不顾丫鬟婆子的阻拦,进了西厢产房给沈李氏把了脉,片刻之后,便一言不发地带着几个贴身丫鬟离开了信仁居,往外跑。
她尚来不及问阿肥要去哪儿,母亲情况如何,便得稳住一众丫鬟婆子,主持起这沈李氏产子大大小小的事儿。
后来长兄沈重安也到了信仁居,也一直在西厢产房外等着,里边却迟迟没传出消息。只见一盆一盆血水从里边端出来,清进红出,院子四处为了方便做事儿,廊庑都挂起了点着的羊角灯笼。
待到沈三爷出现的时候,沈重平便立即迎上了去。
沈三爷微蹙着眉,看了看面带急色的沈重平,以及一直力持镇静却越发显得气质深沉的沈重安,扫了一眼儿门窗紧闭的西厢产房,问:“阿肥呢?她去哪儿了?”
“一听说情况不好,阿肥便进去看了母亲,后来也不知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