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第二次发作,这次蛊虫发作身上似乎并没有太大的痛觉,只觉自个儿被抛到了一个黑暗的世界中。
直到白光在黑暗的苍穹中裂出一道缝,那从缝隙里透出来的白光越加明亮,越加热烈。而后便感觉一股暖流从喉中缓缓熨帖了全身。
再睁开眼,便醒来了。
“那姑娘可饿了?信仁居的厨房那边怕你醒来,可一直都备着热饭热菜呢。婢子,这就给你去取。”浣纱道。
“不用,我不饿。”沈重欢道。
“她这刚醒来,哪能布菜进膳,信仁居那厨房不是熬着粥来着,去把那粳米粥端过来。”头一个进来信仁居西厢的沈重平道。
后边跟着长兄沈重安,甚至连沈李氏也由丫鬟搀着下了床,往这边来。
“阿肥,你可终于醒了!”长兄沈重安喜道。
沈李氏到底是做母亲的,拉着沈重欢的小手儿,喜极而泣: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!你要是不醒,我跟他们陆家还没完!”
“母亲,你别哭,小心伤着身子。我没事儿。”沈重欢软声宽慰着情绪激动的沈李氏。
沈李氏缓了缓情绪,又举着手绢儿擦了擦欢喜的泪水,才道:“三爷这会子还在太医院当值,等他散值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