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肥,你怎么了?你怎么了?”
“重平姐姐,快走!”沈重欢最后呢喃了一句,颈子上的血流得更加汹涌了,竟一会子,便染红了沈重欢那身衣裳。
然后,她的身子缓缓往后仰,她身下竟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看不到底的黑洞,就这样,好好的人,就被这个黑洞给吞了。
她都还来不及伸出手去拉她一把,只得惊呼一声。
阿肥!
惊闻东厢内间自家姑娘的惊呼声,值夜的山莓匆匆忙忙从外间奔了进来。
只见自家姑娘梦醒之后坐直了身子,头上豆大的汗珠儿闪着银光。
山莓关切道:“姑娘?姑娘,您这是被梦魇着了?”
“阿肥!黎哥儿?”沈重平处于失神状态下,轻喃着。
山莓从木施(衣架)上取来沈重平的长背子,免得她惊着后着凉。
当绣着宝相花纹的天青色缎面的背子,搁在沈重平肩头上时,她才似回到了现实一般,自喃道:“原是做梦啊。”
“可不是?姑娘这是做了什么攀,惊成这样!”山莓关心道。
“都说天亮的时候做的梦有警示作用。我这心里毛慌慌的,就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。会不会,真要出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