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还记得第一次见沈岸的时候,还是爹爹在太医院堕马,被人用门板抬回来的那一天,当时沈岸就骑在那匹油光发亮的青白色青骢马上,单手牵着鞍绳,单手握着一把长剑,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沈三房出来的众人。
长兄沈重安那日并不在府上,她一个人带着年仅还只四岁的康哥儿,匆忙交给奶娘之后,奔到了沈府的朱门口。
先是一怔,而后动作比自己心里想的还要快,扑了上去,一把抓住爹爹的左手三部,右手三部,心里喃喃地不停地告诉自己,不会有事的,爹爹一定没死。
直到一刻钟过去,两刻钟过去,别说是在左右手没摸着爹爹的脉博,就就连脖子上的人迎穴也摸不到,直到握着爹爹的感觉到一阵冰冷传来。
她才信了。
爹爹是真死了。
她大声质问着这群送爹爹回来的官差,包括沈岸在内的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
可当时没有一个人搭理她,怒香和浣纱匆匆从府院内跑了出来,竟是半拖半扶地将她拉开。
回想起来,她当时是怎么回到自个儿东厢的,都不知道。
如今母亲没有死,爹爹也没有在母亲死后紧接着就革职,挂上个虚衔,长兄沈重安进了翰林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