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。
又让二白搀扶着陆方氏,一起出了清桥居的正堂。
——
一时辰渐渐如流水过去,沈重雯渐渐能感觉到自个儿身子一点儿一点儿就像泡进了水里似的,重起来,痛起来。
这种痛就像是一个人,用铁捶硬生生凿道口,嵌进去一个巨大无比的硬物,然后待血肉长好,又要将这硬物从身体里边拨拉出来。
咽咽咽……
沈重雯痛得紧咬嘴唇,细细碎碎的呻吟就像漏水的木桶一样,一丝丝一丝丝渗了出来。
“姑娘,一个时辰快到了,陆大太太那边人还没有回来。”薄荷又去外边跑了一趟,对沈重欢禀道。
沈重欢皱眉,一双清透的眸子再是透亮不过,仿佛能发出银光似的,看着让人感觉身心特别宁静,那就像黑夜高中的一轮弦月。
可惜,越是宁静,越是沉默不语,就越是能体会那姑娘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极致诡异氛围。
“李管事方才说,若是再过一刻钟,陆大太太还没把人请回来,就得让陆少爷拿个主意了。”薄荷沉沉地复述着李管事的话儿。
沈重欢看了看窗外的天色,末时已过,现在是申时了。依她对沈丽君的了解,就算陆方氏找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