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李氏轻叹了一声,伸手抚了一下太阳穴:“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康哥儿。这要是小小年纪被带坏了,可得给咱带来多少麻烦!”
“拘着总是不行的,只能慢慢教了。”沈李氏自言自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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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桥居,东厢。
东厢外间的小丫鬟们皆守在厢房门口不敢进去。五白在门口时不时看一下东厢外间的情况,又听到了了一阵瓷器击地的刺耳之音后,不禁同情起屋里的三白起来。
“一问一不知!我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!叫你们查一个事情,到现在都没找到背后之人!”沈丽君指着三白就破口大骂。
三白骇得颈子一缩,身子躬成团,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,不说出个声,就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沈丽君瞧着她这一模样,气就更加不打一处来,扔完茶碗,开始扔茶壶。加诸又看不上三白这样一幅窝囊受气的模样,便顺手抓起了一个白瓷描花开富贵的笔筒,朝着三白身上砸过去。
三白平素就是个老实人,自也没有躲,那笔筒砸过来,正好击中自个儿面门。很快,额上血气飞溅,几绺血线蹭蹭滑杆似地落了下来。尽管面上砸得钻心地疼,但三白还是实诚地受着,站着一动不动。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