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管事一听,一脸讶然,这一看便知他怕是不知晓:“奴才,奴才并未听怒香说起。是奴婢疏忽了。”
“也不怪你,她这日子浅着。近日,怕是累着了,胎脉有些不稳。今儿个,你把她带回去。回头好好养上一阵儿,再说。”沈重欢嘱道。
“是。”李管事也不含糊,在浣纱的帮助下,抱起怒香便退出了东厢外间。
沈重欢望着怒香和浣纱退了下去,轻叹了口气。
这会儿,萧韶九又主动将她的头发给放了下来,抓着一块干净的巾帕,又帮她绞起头发。
“你这头发还未干透,湿气重,容易生病。”萧韶九道。
沈重欢倾了下头。
两人,一人在背后无声地绞着头发,一人则闲闲说起话来。
“李管事还真是有福气,怒香嫁过去,也半年不到吧,这就怀上了。”沈重欢道。
她这话纯粹就是闲话家常,并没有什么其他意味儿。
可听在萧韶九耳里,却不大高兴:“阿肥想吗?”
“想什么?你是说……不大想……爹爹说了,咱现在这会儿,不能要孩子。”沈重欢道。
“阿肥,若是想,我们也生。”萧韶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