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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婆子挥着磨出边儿的青灰色袖袍边儿,抹了抹眼泪,这才哭道:“三爷啊,老奴当初是瞎了眼!被猪油蒙了心啊!才会做那档子伤天害理之事儿!”
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许婆子,还不快一一道来!”龙二喝道。
“十六年前,沈二房的二太太生产,是由二房府上的管事亲自去汴都紫京的城东唐家湾请的老奴。老奴眼热府上给的银钱多,便带着自家那口子,去给二太太接生。可二太太身子弱,那胎又不是足月,这要母子平安生下来,那谈何容易。当时二爷极是爱重二太太,便给我这接生的婆子发了话儿,若是二太太和小少爷有任何闪失,就让咱们抵命。老奴一时害怕,为了保命,便想尽了办法让二太太将小少爷生了下来。
可小少爷在二太太肚子里待得太久,出来的时候,便已经落气了。我怕二爷不会放过我们,便让自家那口子,将自个儿早出生两个月儿的亲闺女儿,放在了二太太身边。回头出来,对着二爷谎称,生下的是个闺女儿。好歹,也能让老奴保条命!再加上,我这闺女儿,生下来的时候,就有些身子不好,便想将她养在二太太身边,养好身子,过上富贵日子!
可没曾想到,老奴家那口子,好赌成性,家中财物全部赌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