缸舀水洗净,又将米下到大锅,开始烧火,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。
没过多久,天彻底地亮了起来,不时有人经过门口,出沉重的脚步声,那是村里的男人们扛着农具下田劳作的声响。
我烧好饭,照例来到院中,打开竹篱笆门,向着村口那条延伸至村外的小路张望。
“小蕾丫头,你又在看你家男人回来没有啊?”
此时,旁边的院门也打开了,走出一个老妇人来,对着我说道“不用再看了,你家男人是不回来了!”
我只是回头,对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,没有说话,有些落寞地关了篱笆门,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这是隔壁的根婶子,她平常挺照顾我的,虽然方才的话并不中听,但我不怪她,她是心直口快的妇人,对我并没有恶意。
根婶子见我回去了,“唉”地一声,叹了口气说了一句“作孽啊……”,也关了院门,回屋了。
此时,屋里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响起,“老婆子,你管她作甚!”这是根叔。
“俺是看她可怜啊,结婚没几个月,家里男人就出山,进城里打工,这一去就是三年,连个音讯都没有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,这好端端的姑娘家,就这样守了活寡,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