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个女儿,又富贵得紧,先时还忧心她骄纵蛮横难服侍,这么看来,这些年她的性子还和儿时一般,不曾变过。
风灵向来不喜中正有礼的那套规矩,托腮望着阿幺谨小慎微的眉目,只觉好生无趣,打定主意日后不论花多少工夫,都要将她刻板胆小的性子抝过来些,日子才不至于过得如同嚼蜡。
风灵怔着,阿幺也不敢行动,垂着手默立在一旁。
风灵无奈,伸手晃了晃她的身子,“不是说要梳髻么。”阿幺这才忙手忙脚地重新摆弄起她的发丝来。
“便梳个灵蛇髻,配上我那支犀角含翠的双股簪子。索家相请,咱们也不好失礼,自是要盛装赴约。”说着她回头将阿幺上下打量了一番,摇头道:“你这身未免失礼,也该妆扮起来才是。”她想起索家那位争强好胜得连身边婢子也要攀比一番的嫡女,揣着些促狭,翘了翘唇角。
阿幺毕竟是年少女儿家,初见当家大娘子的局促,在风灵全没正经的笑闹中一点点消散。
两人嘻嘻闹闹地直妆扮至正午,阿幺的阿爹在门外催了两遍出门,风灵方起身,命阿幺将她自江都带来桃花面脂拿了十来罐,收在随身的囊袋中,施施然地出了门。
“大娘吩咐下的那几匹织锦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