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内,命丧此处的商客部曲不计其数。”
说话间正有一阵大风夹带着砂砾而来,经过土墙之间的一条条窄道,被迫着嘶吼出凄厉悲凉的声音,霎时整个‘鬼打墙’仿佛充满了怨灵的哀泣怒吼。纵是久经沙场,惯见死难的府兵们亦不禁觉着后脖颈一凉。
“行商们如何过这‘鬼打墙’?”丁四儿一缩脖子,赶忙问道。
“弃官道,穿小道。”风灵道:“走官道固然不会迷了方向,但沙匪多在官道边打伏,若绕路往小道内穿行,沙匪摸不准商队走的是哪条道,也就能避开去。小道绕行也绝非易事,皆传此处冤魂怨灵过多,绊着人脚马腿,叫人摸不着方向,往往千辛万苦绕出了‘鬼打墙’,却丢了方向,路上耽搁好些天,也是寻常。”
“咱们这一趟,倒是不必费这事。大唐军兵的旗帜打着,盗匪避犹不及,又无利可图,怎会自己将脑袋往刀刃上撞。军威至刚至阳,鬼魅魍魉也惧怕。”风灵见众人略有些打怵,只怕是自己的话扰了军心,万一传至拂耽延那里,惹恼了他,恐怕赖着随行的机会都不会再有,遂打起了圆场。
丁四儿咋咋舌:“不想行商竟是如此不易,顾娘子一个女儿家,如何熬将过来的?”
风灵付之一笑:“讨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