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了,咱们见了如同见了瘟神,避还来不及,怎会同他有往来。”
康达智拍着腿叹道,他生就的宏亮嗓门,即便可以压低了嗓音,话中提及“阿史那”、“贺鲁”,仍是引得周遭吃酒的人皆支楞起了耳朵。
“这话你说了不算,我说了也不算。”韩孟仰头灌了好几大口酒,“得顾娘子自个儿说,还须得看看都尉是否肯信。”
韩孟这话说得真切实在,康达智一时也无话可说,默默地替他空了的酒碗中重新斟满。两人皆无话,康达智一碗碗地斟,韩孟便一碗碗地吃下。不多时,酒气便上了韩孟的脸面,黝黑的脸上蒙了一层红,脸色转成了绛红。
“也罢,也罢。”康达智长吁道:“我虽不知内里究竟是怎么个事,但风灵是什么个心气品性,我这个做阿兄的最清楚不过。说句张狂的,我敢替她作下保,她断断不会行那些龌龊背义之事。只求两桩,一求都尉秉公明察,还风灵个干净名声,二求校尉,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略照拂一二,莫教她吃太多苦才好。”
说罢他又斟满了一碗酒,高举过顶,敬到韩孟跟前。
韩孟面上发烫,眼眶子也不觉发热,忙伸手接过酒碗。“康阿郎何必如此,顾娘子与咱们折冲府也算得是有过命交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