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大的手笔,只有大商户才做得。我在市中与他们厮混,并不曾听闻谁家要收那么多棉籽。”
风灵亦为难道:“折冲府若是短了收棉籽的财资,风灵义不容辞,可无货的买卖难为啊。”
丁四儿一听立时急了,眼眶子隐隐发红,只一味唉声叹气。
风灵也无法,只得安抚道:“丁仓曹且先回去,待我探听探听,究竟是怎么个事儿,再想想法子。”
丁四儿见她肯援手,仿若瞧见了一线希望,忙又起身向她作礼,风灵费了好一番功夫,才将他送出店肆,犹见他三步一回头,果真是期盼甚殷。
送了丁四儿,风灵在屋内也呆不住,即刻往康家的酒肆寻康达智去。
康达智一听“棉籽”二字,忙朝风灵丢过一个眼神,再四下一扫望,幸而风灵嗓音不大,无人留意她适才说了什么。风灵立时会意,按下话,跟着康达智往后头说话去。
“怕你来问,偏你果真就来问。”康达智掩上屋门,摇了摇头,“折冲府的事,哪一桩能少了你的操心。才舍出命去帮衬,安生不得两日,又来了事儿。”
怨虽是怨,康达智因知晓风灵同拂耽延的情意,心底里早已将拂耽延视作自家人,再不似从前百般拦阻风灵替他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