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风灵在心内冷得无以复加:贺鲁早知府兵无诏不得倾城而出,算准了拂耽延顶多只能带半数府兵前来,这会儿大约早已胜券稳操,得意地等着他去赴死了罢。
她怒极反笑,一弯菱唇犹如锋利的小弯刃,半是寒凉半是决绝,把身边的韩拾郎唬得不知所措,连声唤她不应。
蓦地,她睁圆了眼,对韩拾郎道:“姊姊带你上阵去杀突厥人,救你阿爹与都尉,你可愿?”
韩拾郎决意投入军帐,本就怀了要与突厥人一战,替大沙碛内惨死的父兄乡亲复仇的决心,怎奈无法编入军籍,韩孟又觉他年纪尚幼,本事尚浅,不允他上战场。风灵的话在他心头狠狠捅了一拳,激得他的心“嗵嗵”猛跳起来,也不想问清缘由,言语不及,只顾一个劲儿地点头。
两人急急忙忙下了城墙,风灵带着韩拾郎火速赶回安平坊。佛奴出来迎她,见她这光景,着实唬了一跳,又看不到阿幺跟着。
风灵跳下马,随手将缰绳抛予佛奴:“阿幺尚在折冲府内,你去带她回来。”
“金伯!金伯!召部曲大院汇集。”
一迭声的吩咐落下,如今人尽皆知外城廓遭屠,个个都提着心。风灵一招呼,未几,部曲们皆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