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。这些俱是我亲历的,只年纪尚幼,倒也不懂得惧怕。临行,秦王妃,便是先皇后,因恐杜公改投了隐太子,硬是以伴读公子为名,扣下了杜公三子为质子。”
“三子?”风灵疑道:“我虽不曾到过长安,可音信还算灵通,早两年蔡国公之子,那位驸马都尉撺掇太子起事,带累了全族,受惩褫夺爵衔的分明是两位,哪里来的第三子?”
“尚有幼子,为国公夫人所出,那世袭承爵的二子,原是蔡国公长兄所出,过继在了杜公膝下。”拂耽延道:“你且耐住性子往下听。”
风灵忙又乖顺地依偎进他胸前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和仿若发自胸腔内浑厚声音。
“过继的那二子年稍长,倒还罢了,只那幼子还是个垂髫小儿,夫人如何能放心,却又不得不去。英华夫人本执意不愿嫁予秦王为妾室,为了小侄儿,竟也肯了。遂入弘义宫为妾,依仗着秦王宠爱,将小侄儿带在身边,亲手教养了几年,护着他平安康健地长成。只自此英华夫人解甲归田,再未回过骁骑营。”
风灵细声长叹,仿佛能懂那位夫人解甲时的落寞,眼眶隐隐发热。
“后头几年,隐太子与秦王相争愈烈,竟至构陷落毒的地步,秦王暗中接回杜公,我们自然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