蠢笨。教那杂胡都尉捉了去,还要拖着我垫背……阿爽骇怕,怕极了,阿爽骇怕……”柳爽抱着膝盖嚎啕大哭,好像真是一个受了惊唬又极委屈的孩子。
“你将索庭如何了?”他竟自己提起索庭那档子事,风灵咬着后槽牙,追问下去。
柳爽不理会她,只顾埋头在膝间抽泣,慢慢地,泣声渐息,他从膝间抬起脸,笑得如同一个恶作剧教长辈识破的调皮顽童:“我给他送了块儿羊肉,好吃着呢……那肉里……”
他越说越觉着好笑似的,直笑得上气不接下去,一手捂着肚腹,一手绵软地捶着地下的羊毛毡,故作神秘地轻“嘘”了一声:“那肉里有毒,有毒……他吃得香呢……哈哈哈。”
风灵心口一点点泛起凉意,那么多未解的谜团,一些掺杂了金洋花粉的香饵、几杯混入了金洋花粉的葡萄酿,便悉数尽解了,果然全是他在背后作祟,只多不少,一点都不曾疑错了他。
风灵转脸看向身边扮作柳夫人的阿满婆,阿满婆紧闭了双目,将下唇咬得发白,脸上已挂了数道泪痕。
“婆婆。”风灵在她耳边轻声问道:“这些你都亲耳听闻了,现下,你可愿随我往大理寺状告柳奭,作个见证?”
阿满婆木然呆坐了许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