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竟瞧不出,你为强身康体习的拳脚骑射,还敢拿来与贺鲁对峙。先前说到他,你唬成那样,连翠微宫都不愿来,临了却主动请缨要下场与他比试骑术。”李世民眯起眼打量她的神色。
风灵撇嘴道:“那突厥蛮人算作什么,竟要邀圣人下场,我自是瞧不过眼,索性越性替圣人应下,左右输赢全在我一人,与圣人无干,更与咱们大唐无干。”
李世民捻须大笑起来:“说来同他对阵该不是头一遭了罢?贺鲁向我称道,曾同你率的商队部曲战过,输赢又如何?”
“那是早几年的事了,贺鲁为祸商道,沙州与西州各家大商户,大约都吃过他的亏……”风灵提了精神,将瓜州拂耽延救下她与商队那一回,尽量精简着禀知李世民。
杏叶侍立一旁,听得惊心动魄,竹枝却暗暗吃惊,教她吃惊的不仅是风灵这一段惊险,更有圣人与风灵言谈间的微妙变化,除开竹枝,几乎无人觉察,李世民同风灵说话时,已将“朕”自免去,如同寻常人家闲聊,只随随便便地以“我”自称。
“如此说来……”李世民听罢捻须沉吟道:“确是有段前缘的,可见贺鲁倒未扯谎浑说,也非临时起意。”
起什么意?风灵心头一拧,将帔帛更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