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,自行离去。
见她身影没入薄薄的晨霭中,柳爽低声向他父亲问道:“依阿耶瞧来,咱们的事,她能知几许?”
柳奭张了张口,又缓缓闭上,下颌花白的胡须跟着轻轻一颤,他拈了拈须,下定了一个决心:“倘若圣人认定了她便是汝南,复还了公主称号,我便请太子襄助,替你求娶她。人在咱们府中,还理会她知晓多少内情作甚。过个一两年,不慎染了时疫或是起了急症,她便什么都不知了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柳爽倏然睁大眼,险些教喉间口水呛住,“若她不是那位公主,该当如何?”
“那便尽你未尽之事。”
朝鼓响起,柳奭甩了甩袍袖,信步入朝,一面走一面丢下一句话,比这深冬晨间的寒气更寒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