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的,敢插手官事的,统共也就三两位,去岁一位高阳公主还折了气焰,许久不见。这一位……
他终是按捺不住,决意要问上一问。留下的那名巡官是他认得的,他侧身行了一礼:“孙巡官,敢请教这位娘子如何问礼?”
那位孙姓的巡官好似被他问住了,沉吟半晌竟答不上来。
那女子倒是大方,听闻这话,起身先向市丞衽敛行了一礼:“市丞不必多礼,贱姓顾。”
既非李姓,又无名号,自然不是天家人。市丞拱手还礼,称一声“顾娘子”,突然觉悟过来,原听闻此番行税商之政,是一位丝绸巨贾得圣人器重,在民部主持,莫不是……
“顾娘子……可是顾坊之主?”市丞在市坊浸淫多年,岂能不知顾坊。
他倒也未猜错,此女正是风灵。
风灵朝他有礼地一笑:“正是家中产业。”
市丞虽仍不晓内情,但大致已明了:越锦出自顾坊,主持税商之人亦出自顾坊,这便是来算去岁那笔越锦的帐了。
过不了多时,外头渐有了响动,民众哗然热议,武侯粗声呼喝,还有人囔着要见主事的,市署外闹哄哄乱成一片。直至有了武侯拔出长刀的铁器磨擦声,才消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