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幺,将佛奴替我叫来。”风灵掩口打了个哈欠,用力眨了眨眼,吩咐正收拾食盘的阿幺。
阿幺向她疲倦不堪的神色望了一眼,“现下在家中,延将军也在,天大的事,睡醒了再说也不迟。”
“我只问他几句话,问完了便睡,若不能得知,恐睡不踏实。”风灵央告道。
阿幺无奈,只得在端着食盘出去时唤了佛奴进来。
佛奴匆匆跑来,一脸的如释重负,仿佛是刚忙碌完。“大娘只管放心,延将军虽不便带兵出城,却带了咱们家的五十名部曲出去,咱们家的部曲,大娘是知晓的,论起来也不比西州兵差多少,况且还有拾郎兄弟领路,错不了。”
风灵慢慢地点点头,因困倦难当,失神了片刻。
佛奴与风灵一向有书信往来,故她在长安什么境况,他也不必赘问,只是太宗薨逝后断了书信,后头的事他一概不知,他亦知晓此刻不是叙话的时候,可风灵回来时这副形容,拂耽延又急急匆匆地向他借部曲,连夜直奔莫贺延碛,这一切皆教他的心突突直跳,越闷着不问,越是心慌。
风灵知他心乱,也不待他来问,便将断了书信之后的事简单说了一遍。
佛奴一颗心提吊在嗓子眼,听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