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上了心,大僚得子,向来是个登门攀结的好机会,岂容错失。
那人又接着道:“那位夫人见我,却是为购下街市旁洛水坊里最大的那座宅子,请我做个保。瞧这情形,是要在西州长久过下去了。”
“洛水坊里头那座四进带个园子的大宅?”座中有人嗤笑道:“我便说你胡诌,洛水坊什么地方?临靠市集,但凡是个官,岂肯住那处,与市井商贾为邻?”
那人一拍桌案,定定道:“怎么不肯,某亲手画的指线作的保。”
酒肆中渐有人暗暗哂笑开来:究竟是庶出的,又是半个突厥蛮人,择个宅子也不成个样子,也亏得是在西州度日,将来若是回了长安,还不得教人瞧不上。
也有人脑筋转得快,心底迅速摆了好大一副盘算:肯将宅子安置在洛水坊这样的地方,可见十有是个俗人,俗人不比那起孤高冷傲的,大约也不难攀附。倘若攀上这一层关系,西州军营中的米粮布帛、酒水肉食,桩桩俱是大买卖。
酒肆中少说一半人俱觉大雪这一日收获颇丰,并不白过。
……
风灵支着腰,在新置的宅子内四处走动,杏叶拧着眉头紧跟在她身后,风灵不许搀扶,她便悬着双臂,好似护着才刚学步的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