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那会儿,她也不过就打发了一位管事娘子来过了礼。”杏叶斜睨着佛奴手里的大红帖子,嘟囔道。
佛奴将帖子抓在手里拍打着,赞同道:“可不是那做派,她府中管事的娘子也是如此,凡来采买,不论是白叠葛麻,还是绢帛锦绸,皆是一副居高临下的调调。我在顾坊听人说过不止一两回,那位阚夫人,只与焉耆龙氏、鄯善鄯氏、龟兹白氏帛氏等西州正统大族交好,因唐人灭了高昌,连唐人她都未必肯待见……”
“阿延原是半胡,我如今顶着阿史那姓氏,向外声称的也是半唐半胡的出身,这是最入不得她眼的”风灵苦笑一声,接话道:“眼下却亲手下了帖来,原委怕是只有一个。”
佛奴与杏叶一同转向她。
风灵深深地吸了口气,又长长地叹了出来:“有人在麴都护跟前说了些话,麴都护疑心我来历,碍于阿延终究与他是同僚,事情确准之前不便摆在明面儿上,便借着元日之庆,唤我去亲眼一见。”
一阵漫长的沉寂过后,佛奴故作轻快道:“见也是白费的,那麴都护又不曾见过大娘。”
风灵与杏叶互望了一眼,交换了一个犹豫不定的神色,风灵吸了口凉气:“在西州确不曾见过,可在长安时却照过几次面,昔年他